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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飞宇《小说课》:希望可以抵达文学的千分之一

2017年03月13日 10:09:43 来源: 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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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籍信息]

  书名:《小说课》

  作者:毕飞宇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7.1

  ISBN 9787020122738

  单价:38元

  [内容介绍]

  本书辑录了作家毕飞宇在南京大学等高校课堂上与学生谈小说的讲稿,所谈论的小说皆为古今中外名著经典,既有《聊斋志异》《水浒传》《红楼梦》,也有哈代、海明威、奈保尔、乃至霍金等人的作品,讲稿曾发表于《钟山》杂志,广为流传,特结集以飨读者。

  [作者简介]

  毕飞宇,1964年1月生于江苏兴化,现为南京大学教授。

  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小说创作,著有《毕飞宇文集》四卷(2003),《毕飞宇作品集》七卷(2009),代表作有短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地球上的王家庄》,中篇小说《青衣》、《玉米》,长篇小说《平原》、《推拿》。《玉米》,哺乳期的女人获首届鲁迅文学奖,《玉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Three Sisters(《玉米》《玉秀》《玉秧》英文版)获英仕曼亚洲文学奖,《平原》获法国《世界报》文学奖,《推拿》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媒体推荐 或专业书评 暂无 目录 建构生动有趣的全民阅读(丁帆、王尧)

  [编辑推荐]

  关于阅读,他们这样说:

  通过认真阅读小说,我在年轻的时候学会了认真对待生活——[土耳其] 奥尔罕·帕慕克

  不管多忙,生活多困苦,读书和听音乐,对我来说始终都是不变的巨大喜悦。唯有那喜悦是任何人都无法夺走的。——[日本] 村上春树

  在青少年时代,每一次阅读跟每一次经验一样,都会产生独特的滋味和意义;而在成熟的年龄,一个人会欣赏更多的细节、层次和含义。——[意大利] 伊塔洛·卡尔维诺

  毕飞宇这样说:有时候我把小说看得很重,足可比拟生命。有时候我也会把小说看得非常轻,它就是玩具,一个手把件,我的重点不在看,而在摩挲,一遍又一遍。

  对许多人来说,因为有了足够的生活积累,他拿起了笔。我正好相反,我的人生极度苍白,我是依仗着阅读和写作才弄明白一些事情的。

  你,真的读懂小说了吗?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渴望我的这本书可以抵达文学的千分之一。——毕飞宇

  经典不仅仅是文学史上那些德高望重的作品,经典首要的意义是作者与读者的沟通

  与众不同的毕式解读,别具一格的阅读范本

  以小说家的眼光读小说!

  [目录]

  看苍山绵延,听波涛汹涌——读蒲松龄《促织》

  “走”与“走”——小说内部的逻辑与反逻辑

  两条项链——小说内部的制衡和反制衡

  奈保尔,冰与火——我读《布莱克·沃滋沃斯》

  什么是故乡?——读鲁迅先生的《故乡》

  刀光与剑影之间——读海明威的短篇小说《杀手》

  反哺——虚构人物对小说作者的逆向创造

  倾“庙”之恋——读汪曾祺的《受戒》

  附录:

  我读《时间简史》

  货真价实的古典主义——读哈代《德伯家的苔丝》后记

  [文摘]

  《小说课》后记 

    这本书里的大部分篇章都是2015年《钟山》上的专栏,这是我的第一个专栏。我惧怕专栏,那种倒计时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2014年的年底,我之所以答应《钟山》的主编贾梦玮,那是因为2013年我去了南京大学了。我有了一些讲稿,手里有粮,心里就不慌。

  我要感谢南大,南京大学没有逼着我上课,只要求我每学期开些讲座。讲座不是课堂,更不是课程,准备起来要容易得多。我的重点是文本分析,假设的对象却是渴望写作的年轻人。这个假设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就是分析的方法。分析有多种式样,有美学的分析,有史学的分析,我所采取的是实践的分析,换句话说,我就是想告诉年轻人,人家是怎么做的,人家是如何把“事件”或“人物”提升到“好小说”那个高度的。老实说,我做实践分析相对来说要顺手一些,毕竟写了那么多年了,有些东西是感同身受的

  作品是作家写的,一个人要成为一个作家,从“构成”这个角度来说到底需要哪些要素,这个也没有固定的说法。“国际上”通行的说法是,性格、智商、直觉和逻辑。说到这里我的话其实也就说明白了,我在讲解小说的时候,大部分时候围绕的就是作家四要素。它是不是合适?我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它也许比“时代背景”――“段落大意”--“中心思想”更接近小说。是的,我渴望年轻人更接近一些。拿着望远镜去阅读小说,我们很可能什么都看不见。

  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好。“一千个”读者不可能只有“一个”哈姆雷特。文学从不专制,它自由,开放,充满了弹性。但是我也想强调,“亿万个”读者同样不可能有“亿万个”哈姆雷特。文学有它的标准和要求。我渴望我的这本书可以抵达文学的千分之一。

  附带着回答两个问题:一,有人问,你的讲稿为什么只谈短篇小说而很少涉及中长篇呢?这是由讲座的特性决定了的。一次讲座只有两个小时,时间很短,我以为分析一篇短篇小说是合适的。二,也有人问,你怎么就那么罗唆?人家的小说只有一千多字,你怎么能一口气说上一万多字的呢?这也是由讲座的特性决定了的,一次讲座有两个小时,时间很长,我总不能说“这篇小说好,非常好”,然后就走人。

  2016年7月17号 南京龙江 主题词 毕飞宇,小说 试读章节(2000字以内) 在我看来,小说想写什么其实是不着数的,对一个作家来说,关键是怎么写。作为一个伟大的小说家,蒲松龄在极其有限的1700个字里铸就了《红楼梦》一般的史诗品格。读《促织》,犹如看苍山绵延,犹如听波涛汹涌。这是一句套话,说的人多了。我们今天要解决的问题是,苍山是如何绵延的,波涛是如何汹涌的。

  ——《看苍山绵延,听波涛汹涌——读蒲松龄〈促织〉》

  施耐庵的小说很实,他依仗的是逻辑。但是,我们一定要知道,小说比逻辑要广阔得多,小说可以是逻辑的,可以是不逻辑的,甚至于,可以是反逻辑的。曹雪芹就是这样,在许多地方,《红楼梦》就非常反逻辑。因为反逻辑,曹雪芹的描写往往很虚。有时候,你从具体的描写对象上反而看不到作者想表达的真实内容,你要从“飞白”——也就是没有写到的地方去看。所谓“真事隐去、假语存焉”就是这个道理。好,我们还是来谈“走”路,看看曹雪芹老先生在描写“走”的时候是如何反逻辑的。

  ——《“走”与“走”——小说内部的逻辑与反逻辑》

  我真正想说的是另一件事,一个真实的小故事。就在前几天,一位朋友看了我在《钟山》上的专栏,特地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他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你把别人的小说分析得那么仔细,虽然听上去蛮有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作者是怎么想的?你确定作者这样写就一定是这样想的么?

  我不确定。作者是怎么想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关心作者,我只是阅读文本。

  为了证明我的观点,我补充说,——我也是写小说的,每年都有许多论文在研究我的作品,如果那些论文只是证明“毕飞宇这么写是因为毕飞宇确实就是这么想的”,那么,文学研究这件事就该移交到刑警大队,警察可以通过审讯作者来替代文学批评。常识是,没有一个警察会这么干;没有一个作家会在文学审讯的记录上签字。

  小说是公器。阅读小说和研究小说从来就不是为了印证作者,相反,好作品的价值在激励想象,在激励认知。仅仅从这个意义上说,杰出的文本是大于作家的。读者的阅读超越了作家,是读者的福,更是作者的福。只有少数的读者和更加少数的作者可以享受这样的福。

  所以,关于《项链》,我依然有话要说。我所说的这些莫泊桑也许想过,也许从来就没有想过。

  ——《两条项链——小说内部的制衡和反制衡》

[责任编辑: 王志艳 ]